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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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二天, 常公公突然造訪，說皇帝有請。
姚尚靜帶著疑惑來到皇帝的住所，就見慕之識一身常服, 白衣上繡著翠竹, 邊上包著墨色，一副儒士打扮, 再加上他本身清朗如月的氣質, 叫人眼前一亮，忍不住讚道好一個翩翩公子。
“陛下。”姚尚靜行禮一半就被阻攔。
“今日別叫我陛下。”慕之識看起來心情很好，看起來甚至有幾分活潑。
“那叫您慕公子？”姚尚靜也不笨，稍微一想猜到他想做什麽。
被猜中心思, 慕之識笑容更加燦爛了：“我想出去看看, 不知姚姑娘意下如何？可願與在下同往？”
這麽快就入戲了，還姚姑娘，猛一聽這稱呼還真有些不習慣。
但不得不說, 姚尚靜很受用，她確實好久沒出過門了, 就算是懶癌晚期患者, 有時候也想出去透透氣。
雖然知道慕之識此舉肯定心思不純, 但是姚尚靜還是想去看看，她還從來沒出過京呢。
“恭敬不如從命。”姚尚靜很爽快地答應了。
“不過, 我這樣子可不行。”姚尚靜指了指身上的衣服。
“姑娘這邊請。”一旁的宮女帶著姚尚靜往裏面走。
不愧是在皇帝身邊伺候的, 看這轉變得多快。
裏屋放著幾套衣衫，都是偏清新素雅的，那宮女笑道：“這些都是公子親自挑的, 您看喜歡哪件。”
姚尚靜指了一件淡青的，夏日總喜歡看些綠色的。
換完衣服, 出去就看到慕之識在外面等候，從後面看只能看見他挺拔的背和微紅的耳垂。
“慕公子，”姚尚靜喚他，“我已經好了。”
那挺直的背有一瞬間僵硬，然後很快答：“好，那咱們出發吧。”
兩個人也沒帶什麽行禮，就帶著常公公和幾個侍衛出發了，至於暗地裏還有沒有人姚尚靜就不清楚了。
下山，來到街道上，兩邊都擺著小攤，有賣糖人的、賣首飾的、賣雜貨的，雖然看著都不太奪目，但足夠新鮮。
姚尚靜眼睛都看不過來了，那好奇的模樣看著像鄉下人進城。
然而看著她身上的穿著，就不會有這種錯覺了，這樣的衣服，絕不是鄉下人穿得了的。
姚尚靜看著新鮮玩意，卻不知，自己一行人在別人眼裏也是十分新奇的。
兩個俊男美女，又衣著不凡，氣度不俗，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少爺小姐，惹得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又怕冒犯了貴人。
“這兒的東西和盛京不太一樣。”姚尚靜四處看過後，得出這樣的結論。
“那你更喜歡哪處？”慕之識側頭問。
“唔……各有各的好處吧，若是能集天下所有的特色於一地，那才好。”那就不用到處跑了。
這樣新奇的說法慕之識也是第一次聽，頗有興致地問道：“會有這樣的地方嗎？”
“當然會有！”姚尚靜無比肯定，後世的大型商超就能實現。
慕之識語帶向往：“真想看看，可惜我朝子民大多數就算溫飽也難。”
能有這樣的認識，已經秒殺絕大部分皇帝了。姚尚靜看著慕之識，面露讚許。
“公子有心，百姓們有福。”
暫時拋開這些事，還不容易出來一趟，姚尚靜當然要買買買，不僅給自己買，還得給姐妹們買。
用竹條編的擺件，好吃的糕點，木頭雕刻的簪子，很快，常公公手裏就抱了一堆東西。
“那有面人！”姚尚靜看向不遠處一個師傅正在捏面人，立馬往那邊跑。
“跟上。”慕之識朝後丟下一句，就緊跟上去。
常公公見狀，整張臉都耷拉下來，苦哈哈地看向姚尚靜，很想伸手阻攔。
“公子、公子……”常公公慫慫地喊，見慕之識看過來，求饒道，“小的實在是抱不動了……”
慕之識搖了搖頭，很是無奈：“分點出去。”
至於分給誰，當然是那些侍衛了。
常公公解脫般地將大包小包分了出去，就算面對侍衛們的冷眼和暗含不屑也不為所動，有本事的你們自己抱，咱家不伺候了！
那邊姚尚靜走到面人攤子前，看著攤主十分靈活地捏了個面人，還挺像的。
“姑娘，要來一個嗎？”老板一見這對男女，眼前就一亮，大主顧啊。
姚尚靜點點頭：“做三個面人，不，做四個，都要女性，一個照著我的樣子做，一個臉微圓，杏眼……”
姚尚靜連說帶畫描述著謝敏、陸榮華還有貴妃的模樣。
“這……”攤主有些為難，“姑娘，見不到面可能沒那麽像。”
“沒事，”姚尚靜是個寬容的客人，“盡力就好。”
好在，攤主到底還是很有經驗的，在兩人的努力之下，四個小面人漸漸成型。
姚尚靜的這個最像，有九分像，其他三個也有七八分像。
姚尚靜很滿意，歪著頭示意常公公給錢。
慕之識語氣有些酸：“你倒是和她們關系好。”他這麽大一個人站著，也沒想著要給他也做一個。
姚尚靜立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老板請客出去玩，怎麽的面子功夫還是要做一下的。
“老板，再照著這位公子的模樣做一個。”姚尚靜立馬吩咐，同時也避開了慕之識剛才的話題。
“誒！”老板忙不疊地動手，果然是大主顧啊。
慕之識嘴角微翹，剛才那點不開心也沒了。
等小人拿到手，姚尚靜看著慕之識手裏拿著小慕之識，覺得這場面有點可樂。
“笑什麽？”慕之識拿著小人，有些不解。
姚尚靜搖頭：“沒什麽。”只是覺得這一幕有些滑稽。
問不出答案，慕之識也不追問，自己一個人拿著面人左看右看，好似很滿意，露出了一個孩童般稚氣的笑。
看來他是真的開心，一個面人而已，居然這麽好滿足。
姚尚靜看著他的側臉，對他之前生活的貧乏又有了更清晰的概念。
逛著逛著，一條街就走完了，慕之識卻沒有停下腳步。
“去城外看看。”
越往外走，人煙越稀少，樹木也越來越多。
一行人騎著馬，溜溜達達地往村莊聚集的地方走去。
不遠處，成片的田地映入眼簾，只是走得越近，慕之識臉色越難看。
姚尚靜知道原因，這些莊稼看著蔫不拉嘰的，顆粒也不飽滿。
田邊有老漢蹲著，手扶麥苗，臉皺巴地唉聲嘆氣。
“老人家，這是你家的田？”慕之識下馬，走近問道。
那老人看見他有些警惕，鄉下人最怕的就是這些大戶子弟，不幫忙也就罷了，有時還會搗亂。
“回貴人，是我家的。”不回答也不行，老漢恭敬地回答。
“您不必緊張，我們只是出來散散心，路過此地，看見這些麥苗長得都不太好。”慕之識溫聲細語，和煦的態度讓老漢稍微放松了些。
“是啊，老天爺已經許久不降雨了，這麥子缺水，自然長得不好。”說著，手擡起麥穗，粗糙黧黑的大手輕撫麥穗，似乎十分不舍。
“要是再旱下去，今年不知能有多少收成，到時候又得餓死多少人吶。”老人擡頭望天，盼望著老天爺能降下慈悲。
“別的地方也是這樣嗎？”慕之識面色沈重。
“遠的不知，這兒十裏八鄉都這樣，都沒水啊。”老漢急得一拍手。
慕之識看了看天，安慰道：“或許很快就能降下雨了。”
“但願吧。”
告別了老漢，眾人又往前走了許久，路過了幾個村莊，情況都不太好。
慕之識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姚尚靜也沒想到，外面的情況居然會差到這個地步。
雖然氣氛不太好，但常公公還是硬著頭皮上前：“公子，不能再往前走了，不然今晚就趕不回去了。”
慕之識不能離開行宮太久，每天還要與大臣商議朝事。
“回去吧。”慕之識停住了腳步。
“你還能走嗎？”慕之識看向姚尚靜，詢問道，畢竟是女子，長時間的騎行還是有些困難的。
他們帶了馬車，只是姚尚靜嫌馬車顛簸，還不如騎馬。
“我可以的。”姚尚靜才不想坐馬車呢，就她一個人坐馬車，無聊得很。
回去就快很多了，一路上基本沒有停，快馬加鞭趕到行宮，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黑夜中在山林裏行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現在還沒燈，到處黑黢黢的，雖然帶了火把，但聊勝於無。
姚尚靜現在的體質雖然已經被系統改造得很好了，但武功這方面的技能還沒點亮，說穿了她也只是個血厚的普通人。
上山的路不平，走一會兒就容易有崴腳的風險，不得已，慕之識只能牽著姚尚靜走。
“拉著我的袖子。”慕之識伸出手，沒有發生什麽扶腰之類的情節。
姚尚靜毫不猶豫，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上爬。
等終於結束這段山路，兩個人同時舒了一口氣。
聽到對方的氣聲，又都覺得有些好笑。不得不說，這皇帝還是很正人君子的。
不過，皇帝正人君子，這是什麽地獄笑話。
“今日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慕之識將人送到浮碧軒門外。
“好，謝謝慕公子了，今日不虛此行。”姚尚靜向他道謝，然後轉身進去。
關門的時候，發現他還站在那兒：“您也回去早點休息吧。”
慕之識點點頭：“好。”
姚尚靜特意留了一個縫，沒關嚴實，過了許久，又往外瞄，見他還站在那。
兩人就互相僵持著，看誰先走，還好，沒過多久，慕之識終於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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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常公公突然造訪，說皇帝有請。
姚尚靜帶著疑惑來到皇帝的住所，就見慕之識一身常服, 白衣上繡著翠竹, 邊上包著墨色，一副儒士打扮, 再加上他本身清朗如月的氣質, 叫人眼前一亮，忍不住讚道好一個翩翩公子。
“陛下。”姚尚靜行禮一半就被阻攔。
“今日別叫我陛下。”慕之識看起來心情很好，看起來甚至有幾分活潑。
“那叫您慕公子？”姚尚靜也不笨，稍微一想猜到他想做什麽。
被猜中心思, 慕之識笑容更加燦爛了：“我想出去看看, 不知姚姑娘意下如何？可願與在下同往？”
這麽快就入戲了，還姚姑娘，猛一聽這稱呼還真有些不習慣。
但不得不說, 姚尚靜很受用，她確實好久沒出過門了, 就算是懶癌晚期患者, 有時候也想出去透透氣。
雖然知道慕之識此舉肯定心思不純, 但是姚尚靜還是想去看看，她還從來沒出過京呢。
“恭敬不如從命。”姚尚靜很爽快地答應了。
“不過, 我這樣子可不行。”姚尚靜指了指身上的衣服。
“姑娘這邊請。”一旁的宮女帶著姚尚靜往裏面走。
不愧是在皇帝身邊伺候的, 看這轉變得多快。
裏屋放著幾套衣衫，都是偏清新素雅的，那宮女笑道：“這些都是公子親自挑的, 您看喜歡哪件。”
姚尚靜指了一件淡青的，夏日總喜歡看些綠色的。
換完衣服, 出去就看到慕之識在外面等候，從後面看只能看見他挺拔的背和微紅的耳垂。
“慕公子，”姚尚靜喚他，“我已經好了。”
那挺直的背有一瞬間僵硬，然後很快答：“好，那咱們出發吧。”
兩個人也沒帶什麽行禮，就帶著常公公和幾個侍衛出發了，至於暗地裏還有沒有人姚尚靜就不清楚了。
下山，來到街道上，兩邊都擺著小攤，有賣糖人的、賣首飾的、賣雜貨的，雖然看著都不太奪目，但足夠新鮮。
姚尚靜眼睛都看不過來了，那好奇的模樣看著像鄉下人進城。
然而看著她身上的穿著，就不會有這種錯覺了，這樣的衣服，絕不是鄉下人穿得了的。
姚尚靜看著新鮮玩意，卻不知，自己一行人在別人眼裏也是十分新奇的。
兩個俊男美女，又衣著不凡，氣度不俗，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少爺小姐，惹得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又怕冒犯了貴人。
“這兒的東西和盛京不太一樣。”姚尚靜四處看過後，得出這樣的結論。
“那你更喜歡哪處？”慕之識側頭問。
“唔……各有各的好處吧，若是能集天下所有的特色於一地，那才好。”那就不用到處跑了。
這樣新奇的說法慕之識也是第一次聽，頗有興致地問道：“會有這樣的地方嗎？”
“當然會有！”姚尚靜無比肯定，後世的大型商超就能實現。
慕之識語帶向往：“真想看看，可惜我朝子民大多數就算溫飽也難。”
能有這樣的認識，已經秒殺絕大部分皇帝了。姚尚靜看著慕之識，面露讚許。
“公子有心，百姓們有福。”
暫時拋開這些事，還不容易出來一趟，姚尚靜當然要買買買，不僅給自己買，還得給姐妹們買。
用竹條編的擺件，好吃的糕點，木頭雕刻的簪子，很快，常公公手裏就抱了一堆東西。
“那有面人！”姚尚靜看向不遠處一個師傅正在捏面人，立馬往那邊跑。
“跟上。”慕之識朝後丟下一句，就緊跟上去。
常公公見狀，整張臉都耷拉下來，苦哈哈地看向姚尚靜，很想伸手阻攔。
“公子、公子……”常公公慫慫地喊，見慕之識看過來，求饒道，“小的實在是抱不動了……”
慕之識搖了搖頭，很是無奈：“分點出去。”
至於分給誰，當然是那些侍衛了。
常公公解脫般地將大包小包分了出去，就算面對侍衛們的冷眼和暗含不屑也不為所動，有本事的你們自己抱，咱家不伺候了！
那邊姚尚靜走到面人攤子前，看著攤主十分靈活地捏了個面人，還挺像的。
“姑娘，要來一個嗎？”老板一見這對男女，眼前就一亮，大主顧啊。
姚尚靜點點頭：“做三個面人，不，做四個，都要女性，一個照著我的樣子做，一個臉微圓，杏眼……”
姚尚靜連說帶畫描述著謝敏、陸榮華還有貴妃的模樣。
“這……”攤主有些為難，“姑娘，見不到面可能沒那麽像。”
“沒事，”姚尚靜是個寬容的客人，“盡力就好。”
好在，攤主到底還是很有經驗的，在兩人的努力之下，四個小面人漸漸成型。
姚尚靜的這個最像，有九分像，其他三個也有七八分像。
姚尚靜很滿意，歪著頭示意常公公給錢。
慕之識語氣有些酸：“你倒是和她們關系好。”他這麽大一個人站著，也沒想著要給他也做一個。
姚尚靜立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老板請客出去玩，怎麽的面子功夫還是要做一下的。
“老板，再照著這位公子的模樣做一個。”姚尚靜立馬吩咐，同時也避開了慕之識剛才的話題。
“誒！”老板忙不疊地動手，果然是大主顧啊。
慕之識嘴角微翹，剛才那點不開心也沒了。
等小人拿到手，姚尚靜看著慕之識手裏拿著小慕之識，覺得這場面有點可樂。
“笑什麽？”慕之識拿著小人，有些不解。
姚尚靜搖頭：“沒什麽。”只是覺得這一幕有些滑稽。
問不出答案，慕之識也不追問，自己一個人拿著面人左看右看，好似很滿意，露出了一個孩童般稚氣的笑。
看來他是真的開心，一個面人而已，居然這麽好滿足。
姚尚靜看著他的側臉，對他之前生活的貧乏又有了更清晰的概念。
逛著逛著，一條街就走完了，慕之識卻沒有停下腳步。
“去城外看看。”
越往外走，人煙越稀少，樹木也越來越多。
一行人騎著馬，溜溜達達地往村莊聚集的地方走去。
不遠處，成片的田地映入眼簾，只是走得越近，慕之識臉色越難看。
姚尚靜知道原因，這些莊稼看著蔫不拉嘰的，顆粒也不飽滿。
田邊有老漢蹲著，手扶麥苗，臉皺巴地唉聲嘆氣。
“老人家，這是你家的田？”慕之識下馬，走近問道。
那老人看見他有些警惕，鄉下人最怕的就是這些大戶子弟，不幫忙也就罷了，有時還會搗亂。
“回貴人，是我家的。”不回答也不行，老漢恭敬地回答。
“您不必緊張，我們只是出來散散心，路過此地，看見這些麥苗長得都不太好。”慕之識溫聲細語，和煦的態度讓老漢稍微放松了些。
“是啊，老天爺已經許久不降雨了，這麥子缺水，自然長得不好。”說著，手擡起麥穗，粗糙黧黑的大手輕撫麥穗，似乎十分不舍。
“要是再旱下去，今年不知能有多少收成，到時候又得餓死多少人吶。”老人擡頭望天，盼望著老天爺能降下慈悲。
“別的地方也是這樣嗎？”慕之識面色沈重。
“遠的不知，這兒十裏八鄉都這樣，都沒水啊。”老漢急得一拍手。
慕之識看了看天，安慰道：“或許很快就能降下雨了。”
“但願吧。”
告別了老漢，眾人又往前走了許久，路過了幾個村莊，情況都不太好。
慕之識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姚尚靜也沒想到，外面的情況居然會差到這個地步。
雖然氣氛不太好，但常公公還是硬著頭皮上前：“公子，不能再往前走了，不然今晚就趕不回去了。”
慕之識不能離開行宮太久，每天還要與大臣商議朝事。
“回去吧。”慕之識停住了腳步。
“你還能走嗎？”慕之識看向姚尚靜，詢問道，畢竟是女子，長時間的騎行還是有些困難的。
他們帶了馬車，只是姚尚靜嫌馬車顛簸，還不如騎馬。
“我可以的。”姚尚靜才不想坐馬車呢，就她一個人坐馬車，無聊得很。
回去就快很多了，一路上基本沒有停，快馬加鞭趕到行宮，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黑夜中在山林裏行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現在還沒燈，到處黑黢黢的，雖然帶了火把，但聊勝於無。
姚尚靜現在的體質雖然已經被系統改造得很好了，但武功這方面的技能還沒點亮，說穿了她也只是個血厚的普通人。
上山的路不平，走一會兒就容易有崴腳的風險，不得已，慕之識只能牽著姚尚靜走。
“拉著我的袖子。”慕之識伸出手，沒有發生什麽扶腰之類的情節。
姚尚靜毫不猶豫，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上爬。
等終於結束這段山路，兩個人同時舒了一口氣。
聽到對方的氣聲，又都覺得有些好笑。不得不說，這皇帝還是很正人君子的。
不過，皇帝正人君子，這是什麽地獄笑話。
“今日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慕之識將人送到浮碧軒門外。
“好，謝謝慕公子了，今日不虛此行。”姚尚靜向他道謝，然後轉身進去。
關門的時候，發現他還站在那兒：“您也回去早點休息吧。”
慕之識點點頭：“好。”
姚尚靜特意留了一個縫，沒關嚴實，過了許久，又往外瞄，見他還站在那。
兩人就互相僵持著，看誰先走，還好，沒過多久，慕之識終於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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